一束鲜花问新春——怀念叶耀秋先生_睹物思人_海天散文

快过年了，不知用什么表达我对朋友的问候。正在我不知所以的时候，我的一位在大陆经营花卉的台湾朋友送来两盆蝴蝶兰，摆放在客厅里，很是雅气。我想，在经济低迷的环境下，送花，倒不失为一个好的礼物，既能表达节日的问候，又能给友人送去春天的气息，带给人们美好的憧憬。于是，我找这位朋友定购了30多盆蝴蝶兰，写上所送朋友的名字及电话，交由快递公司一一送达。　　　　腊月二十五，我在外面办事，接到一位女士的电话。她问我：你是邓三君先生吗？我说是。她说：很感谢您送的花。我问：您是谁？她说是叶耀秋的妻子。听到叶耀秋，我握着手机的手立时沁出汗来。我问：叶科长身体还好吧？她声音陡然低沉下来，说：他走了。我急急地问：什么时候的事情。她说两个多月了。在这个本就萧瑟寒冷的冬天里，听到这个消息，我的身心就像被浇了一盆冰水，寒颤透顶。多好的一个人呀，就这样走了吗？顿时，我的双眼就像被打破了的水晶球，泪水默默地直往外涌。而电话那头，已是泣不成声。　　　　叶耀秋是我近几年在工作中结识的一位朋友。为了响应胡锦涛总书记全面提高国民综合素质的倡导，也为了配合我市争夺“四块金牌”和创建文明城市的需要，我市在全国首创成立了惠州市全民素质研究会。领导要我出任秘书长，负责日常工作。为了不辜负领导的信任，把工作搞得有声有色，我们源源不断地策划推出了许多文化项目和社会活动。由于有些活动横向联系面广，需要经常向市领导请示汇报或请市领导出席，我与市委办就有了较为频繁的工作联系，而叶科就是上传下达的直接负责人。经过一段时日的接触，我被市委办他们那严谨的工作作风、认真的工作态度、快速的工作效率深深感动。在市委办的关怀和支持下，惠州市全民素质研究会的工作取得了良好的社会效应。仅书籍我们就编辑出版了《在惠州的博士们》、《惠州好——汤聘辉词作书法集》、《心灵的翅膀——惠州市直机关优秀演讲稿集粹》、《穿越东江烽火——惠州市东纵老战士抗战口述历史》、《鹅城旧事——惠州风俗图说》、《惠州市老年人科学健身100例》、《情注香江——廖承志与香港》等一批高质量的具有浓郁地方特色的优秀读物。有的受到*、省级表彰，有的被列入惠州市文化重点项目。而在这些成绩中，也凝聚了市委办工作人员的大量心血。为了表示我们对市委办工作人员的敬意，我曾多次请叶科长邀约市委办秘书科的全体人员在一起吃顿饭，可是次次都因为他们工作太忙而没能如约。　　　　前年底，我到市委办去办事，很难见到叶科长了。他的同事告诉我，叶科在休年假。后来，我打电话给叶科，依然想请他邀约科室的同事聚一聚。他告诉我，他很近身体有些不舒服，在广州检查。直到去年中秋节，我去他家看望他，才知道叶科这次病得很严重，而且是癌症。那天，我在市政府老宿舍区紫金苑里找到了叶科长的家。他家仍旧住在一幢并不起眼的旧楼里，但家里收拾得整洁光亮。叶科坐在沙发上，身子骨越发消瘦了，眼睛凹了下去，精神似乎还好。我问他患了什么病。他说癌症。我说有得治吗？他说医生告诉他可以治疗，但是要花很大一笔费用。这时，我才感觉到叶科似乎早就知道自己的病情，只是他并没有被病魔吓倒，每在治疗回惠州的空隙期间，他都要到单位去上班。我想，他是在用加倍努力的工作，尽量延长自己生命的长度和质量吧。我告诉他，你养病期间不要再回去工作了，市委办的同事都惊叹你是一个少见的拼命工作的老黄牛，你自己不在乎，他们都很痛惜呢。他笑了笑，没有吱声。他那淡定的态度，似乎并没有把自己的得失看得有多么的重要。我听说，惠州地改市后，他就一直在市委办工作，如今已有20多年了，而他只是一名默默无闻的普通工作人员，任劳任怨，无怨无悔。可见他是多么热爱、多么珍惜他的这份工作和岗位。他有如此深厚的涵养，除了他严格要求自己外，我想这也得益于他良好的家训。听说他父亲是原和平县委副书记，后调到惠州市任某局局长，对子女要求甚严。从他家出来，我就一直在心里祈祷，叶科的病情一定会有神奇般的好转的。他可是那样一个兢兢业业、勤勤恳恳、不计得失的好人啊！……　　　　这个年节，我收到许多短信，其中有条是叶耀秋的女儿发来的，这条短信更加勾起我对叶科长的怀念。我想起叶科，也联想起他的妻子和正在上大学的女儿。男子，就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，这根柱子倒了，可想这个家庭今后支撑得该会有多么的艰难。我给倩倩回复了与年节喜庆不太相宜的短信：“你要好好学习，要孝敬妈妈，你爸爸是一个好人，我们会想念他。”这几天，在我一个人静处的时候，时不时就想起叶耀秋来。他那平静如水、朴实忠厚的模样，每每在我的眼前浮现。这时，我的鼻头就会发酸，双眼就会默默地噙满泪水。他可是那么一个平凡而又让人从心底油然起敬的人啊！上帝怎会如此不公，把这么恶毒的病魔就降落在这样一个好人的身上呢？　　　　叶科，那盆蝴蝶兰是向您问候新春的，可是您不辞而别地走了。我不知道您走得那么匆匆，要不我会为您送行的，就像送一位长久旅行的朋友。是的，叶科，您的确是太累了，您也应该有一次彻底的疗养和休整。不过，待您彻底恢复过来，您一定要回来，必须要回来。您的亲人，您的同事，您的朋友都在等着您呢。您的这次离去，我们就当是您为求得人生真经的一次漫长的行脚吧……　　　　2009年1月27日凌晨2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