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雾后的佳人

她美，自在她美得纯然，美得让人难舍，难收藏。

她傲，自在她的坚持，她傲立天地的姿势。

她倔，自因雨多大却都无法奈何她屹立，她要继续的心，怎会因一点失意而放弃，怎会因一场意外而忘记自己对演绎的追求。

然而这场暴雨来的实实在在，真真切切，毫无悬念，毫无留给她准备的时间。但乐观如她，可爱如她。谁都没有介意她暂时的告退，自当都认为这场雨其实是为了铺垫她的再次闪亮登场般，在人的心底泛起了些许涟漪，屏住呼吸耐心等待的人啊！佳人的倩影你又怎能牢记，定当要安静地等待她，不要错过了才唱你很珍贵。

淡灰色的天幕下，她被笼罩在雨雾里。一片灰白的世界，惹人分不清东西。闷热的空气，在自然的领域里渐散去，知道是风的来袭。风宛如那位负责拉帷幕的小伙子，缓缓地清晰了幕后的神秘，款款而来的佳人，楚楚可怜了周围的风景，那般卓约多姿，激动了观众的情绪。

这时候世界甘心为她提供舞楼歌地，任她酣畅淋漓，随心所欲。青松为表达对她的热衷而努力去模仿她的站立；风为博她的欢心而日夜为她弹奏乐曲；但雨却因妒忌而处心积虑去把她铲除，绞尽脑汁要把她代替。

于是，她湿了衣裳，冷了肌肤的炽热。暂退幕后的她不忘重新鼓励自己。然而雨以为她已转移的观众的注意，以为如此就可以得到观众的肯定。可它那单调的旋律，生硬的舞姿，又怎能满足台下观众的眼睛。

没有主角的舞台是即将被荒废的土地，故事再精彩亦要有自知之明，台下的观众来此的目的不是为了你。他们只倾心她的美，她的傲，她的倔。就算是他们当局者迷好了，他们也愿意沉迷得一心一意。雨又怎能自知呢！她不停歇地歌唱，不放松节奏的舞蹈，一直这样下去，待到她终于累了，枯竭了。

但却依旧没有掌声的赞许，她终于清醒了，原来自始至终都不是她所能代替，看着那酣睡在地上了落叶残花，她很愧疚也很伤心，有些东西真的不是自己的就算在努力也不过是徒劳而已，她笑得婉约，带着她的怨离开了尘世，离开了这个不属于她的天地。

风在雨逝去后出现，帮她风干她那沉重的裳衣；阳光在这时候出现，温暖她的冰凉的肌肤；薄雾在这时候出现，化作帷幕降落，宛如告知观众上一场落幕，待续下一幕。

等她再次重现，阳光又高挂在空中，默默作她的灯光，给与她光芒，照射她的美让更多的观众为之折服，为她倾慕。风依旧安静地为她拉开帷幕，同时也做好失去她的准备，因为风知道，是他自己想把她的深情，她的干净让世界都知道。然而他从来都不属于自己，不属于平凡。

她是无声的歌者，在历尽艰辛后依旧屹立，抒唱她的纯真，她的坚持以及她的美丽；她亦是安静的舞者，在暴雨中依然不忘诠释者她表演的意义；她更是激昂的执墨者，在空旷的舞台上挥洒充实的真谛。（短文学网：www.duanwenxue.com）

是的，她是美，她美到观众拍手称绝，她是有傲骨，自在她比冬梅更迷人更清新。即使她没有惊艳的外表，又怎能让观众轻易说她的不好，她的多才，多姿却又朴素纯净，就算我身为旁观者又岂敢不为此沉沦，为此歌颂。

但佳人情何以寄？她的归里到底是停泊在泼墨画里的一道风景，可望却又不可及，敢绘出却都不能用言语梳理她的美丽。曾尝试撷取她的一平挂在陋居的墙壁上，但落款却总迟迟不敢，怎知是我绘画还是她早已在宣纸上隐居，只待我来临摹献丑。

——2010年5月初

穆一/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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