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想起了一朵很不起眼的小花。
若干年前,我还是个懵懂少年。在我家小菜园的角落里,我看到了一株叫不出名字的植物,在前一天夜晚的暴风雨后,那纤弱的枝干上,斜斜地挑起一朵瘦弱的小花。迎着清晨的阳光,她静静地微笑。和菜畦里嫩绿欲滴的蔬菜相比,她显然不是人为栽种的。她退居菜园一隅,缺少了松软肥沃的土壤和充足的水分。她是自己钻出地皮,自己默默生长,不想也没有妨碍谁,更没有刻意等待一只多情蝴蝶的期盼。我不知道她的名字。
我见过洛阳牡丹雍容华贵、娇艳夺目,而又君临天下般的笑脸,我见过傲雪腊梅灿烂热烈、美夺心神,而又一枝独秀般的笑脸,我见过皎洁夏荷晶莹剔透、亭亭玉立,而又不容亵渎般的笑脸……很美很美的笑脸,美得让人肃然起敬想要顿首下拜,美得让人心旌摇曳想要手舞足蹈,美得让人灵感勃发想要歌之咏之……
可是,即使多么的醉心沉迷、物我两忘,但终究花是花,我是我。花是供我观赏的,我是赏花人——我无论如何都没法走进那花的心里,就像那些花对每个赏花人付诸同样的笑脸一样,那些笑不是因为我美丽的心情而绽放。
那记忆中的小花本来在这过分繁华的世界里淡出了我的视线,但在不经意间,她盛开在了我梦境里。那是一种笑,淡淡的并不热烈,轻轻的几乎不易察觉,甚至还隐着一丝哀愁,只是在单弱的花瓣上迎着阳光泛出发自心底的动人。也许是因为单薄,也许是因为暗夜一样阴晦角落的背景,也许是因为昨夜的那场狂风暴雨……我觉得,我走进了这花的心里,和她一同感受浩劫带来的苦难,一同感受清晨阳光的温馨,一同感受生活中很微不足道但绝对真实的美丽……
如果这种笑挂在一张脸上,那么,我会固执地认为,这是世界上很美的一张笑脸。
哪看癫痫好北京哪家医院治癫痫小孩癫痫病能治疗吗